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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待诏郑氏,毓秀恭靖,慎容得宜,秀婉惠中。着册从六品才人,赐居漪兰殿东偏殿……”圣旨特下,十六年的人生到此折过了一个转角,从今而后,我便是“郑才人”了。】

【这份恩荣得来,泰半也是因兄长的缘故。从碧梧院迁至岐阳宫,尚存着几分新奇,还未来得及细细思量“以后”。趁着天朗气清,金风细细,携了宫侍往蓼花汀闲游放鹤,尽兴放归。却在半途被一宫婢唤住——“才人可还认得奴婢?”细看了两眼,脑海中还是毫无印象,便不敢贸然接口,只一路随她指引,趋行过甬道,来到一丽人驾前。】

【原是婉嫔白氏。三年前兄长曾致书求婚过的女子。当时还不太晓事,只从仆婢口中零星闻得几句。未几兄长出使北夷,白氏奉诏入宫,议婚之事就此搁浅。而今兜兜转转,自己竟与白氏在宫中相见,而彼此皆成了帝王嫔御,因缘际会,着实难料。】

【毕竟是兄长中意过的名媛,心下总不免有几分好奇。然而还是先行礼如仪,福身道】

郑氏拜见婉嫔,婉嫔万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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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婉嫔。

【依言起身,却未闻得后话。心下一时纳罕,她专门遣了名婢子请我“近跟前说话”,难道只特特让我近前来问安的么?但觉情势有几分吊诡,又怕一开口便错,遂在原地沉默立着。好在我最不缺的,便是时间和耐性。】

【静默中,往昔被自己忽略了的一些事情渐渐浮上脑海——记得入宫前夕偶然听家人说起,兄长上了一道弹劾宣威将军白谨的劄子。向来不关心这些朝堂政事的,今日见了婉嫔,才依约想起,宣威将军白谨,似便是婉嫔的父亲罢?不知兄长那道劾奏,究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,抑或如泥牛入海了呢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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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,略作斟酌,缓道】

今岁孟夏之际,朝廷特降谕旨:凡大晏帝都官宦家女子,年满十五岁者,皆须入宫待选,自此不得私自婚配——臣女由是奉召入宫。侍奉天子乃万民福分,郑氏阖族岂敢作“舍得”想?

【恭敬行了一礼,续道】

臣女不才,容德鄙陋,幸蒙帝后隆恩,得以入侍宫掖。自册封以来,嫔妾只如仪向长乐宫参觐过皇后娘娘,再往霁月殿拜见百里昭仪。傅淑媛非岐阳宫主位,嫔妾尚未曾见过。

【从她此前一声“侍郎大人”中,并不难听出些许讽意。阿兄立身朝堂,若将自家功名系于后宫裙带上,便也枉称名士了。婉嫔此言,实是以偏狭之心妄度兄长——究竟是她本性若此,抑或在宫闱倾轧中耳濡目染,一时不得而知。只隐隐觉得:福祸相依,兄长当年求婚白氏不成,许也不算甚么憾事。】

嫔妾不敢妄测尊意,不知何谓“奈何”,还请婉嫔不吝赐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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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郑盈 于 2015-4-22 00:10 编辑

【嫔御之间交谈对答,宫婢却在旁纷纷哄笑。白宣威嫡女、正五品婉嫔,难道竟无半点驭下之道、放纵宫侍若此?自己当然是不信的。那么,她便是有意嘲戏于我了。自觉言止皆合礼则,神情越发凝肃起来】

嫔妾岂敢与尊位说笑。

【“白姐姐”……那是三四年前的事罢。当时自己还年幼也不晓事,因了兄长的缘故,唤过一声“白姐姐”。永昌二年阿兄出使北夷,自己与白氏也再没了交集。呵,前一刻还“侍郎大人”地称呼着,左一句“奈何不得”,右一声“淑媛保举”,一转脸,又提起“白姐姐”的旧事——婉嫔的态度,真真令人捉摸不透。休道是“说笑”,世间有千百种说笑的方式,她却偏偏选择将话锋对准了兄长。这样的玩笑,她或许能说得,我却是消受不起的。】

不敢。嫔妾还记得父兄训诲,不可轻易唤人“姐姐”。

【白氏这一句“叙旧”,也点醒了自己:那夜在行止楼开罪了小赵氏,手抄的黄庭经卷被其收去。赵氏未问我名姓,可婉嫔是知晓我闺中趣好的……自失一笑:那卷经文或将引起的余波,已不是我能做主的了,又何必再想?】

【依约感到发上似簪了一物,听她言道“从前未戴过几回”,心下微微一沉:那也是她用过的物事了。然依旧拜谢如仪道】

谢婉嫔赏赐。

只是嫔妾愚钝,不知这梳篦有何“好事成双”的掌故,还望婉嫔示下。如此,嫔妾深明贵主之恩,当视若拱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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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郑盈 于 2015-4-23 21:01 编辑

【装腔作态,不知所谓。】

【掰碎了垫桌角?也亏得她能想出。林下郑氏的闺训教养,可做不出这等毫无品格的事情。白氏诛心之论,不啻于莫须有的折辱。纵如此,依然裣衽躬身,道】

恭送婉嫔。

【待那行仪驾渐渐远去,方从袖中取出一方净帕,拈住髻上梳篦,小心翼翼取下。不过是一柄刻着鹤纹的木栉,瞧来也无甚特别,可式样又有些眼熟。方想起四年前的生日,兄长送了自己一柄云纹篦子,与掌中的鹤纹梳似是一对。但这又如何呢?我不是兄长,更不是她。她自认为唱得一出哀感顽艳断金戛玉的戏码,落到不相干的人耳里,也不过是水流云散的笑谈罢了。】

仔细收好,不要再拿出来。

【将绢帕包着的梳篦交予宫人,如是吩咐了句,便踏着斜阳余晖折返漪兰殿。】

----------结----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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