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碧梧院◆——丨东苑丨——丨北厢丨——霍燕绥

朱颜纪

永昌五年孟夏，待诏赵氏迁入。
永昌五年仲夏，赵氏得封才人，迁出。
永昌五年季夏，待诏霍氏迁入。

徐砚欢

-永昌五年季夏-

[ 夏日炎炎，蝉鸣不断，却打消不了自个儿出来走动的心思 ]

[ 因着闲来无事，想做些糕点给各屋的姐妹们送去食用，毕竟日后还要与她们长相处，以此来拉近彼此间的关系也是好的 ]

[ 唤来佩兰姐姐，问了她碧梧院哪儿能做点心。得知那地儿以后，拿了些银两与二三食盒前去，做了些许水晶凉糕。而后将小食放入食盒，并让佩兰姐姐帮己拎了一个放回南厢 ]

[ 一个人拎了食盒行于待诏居所之中，去的先是东苑头起的屋子——北巷。上前轻叩门 ]

屋内可有姑娘在？

霍燕绥

【自奉诏入宫有几日，才过生辰不免思及府里娘亲，是日才磨墨镇纸依着娘亲模样摹出画儿一幅，因不善作人物，倒难得其中神采一二了。也不知炎夏烧灼还是急于不得要领，心头燥火难消。甫才把一张纸攒成一团，闻得一阵儿叩门咚咚，更生不耐，直截把纸团子朝门边一掷，方不情不愿挪去开门。】
【门扯半扇，少不得上下一扫量，目见她眉目娟秀，是个并不面善的女娇娥罢了。】
这位姑娘是哪家姐姐？
【只说话工夫，眼儿一弯便置了笑，敞尽门把人往里迎。】
进来吃杯茶消消暑气罢。

徐砚欢

[ 虽说才站了一会儿子，额前却早已出了细汗，方取帕来拭，门开，见佳人 ]

我乃待诏徐氏砚欢，方做了些点心便拿来给院子里的姐妹们吃。

[ 淡淡一笑 ]

手艺不佳，也不知合不合姐姐的胃口。

[ 闻言，也不与她客气，正巧自个儿也有些口渴，便道 ]

那砚欢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

[ 而后入内，至木桌前，将食盒放在上面。打开盖子，取出了一碟放于桌上 ]

砚欢是记得与姐姐一起教习过的，却不知姐姐的名姓，还请姐姐告知。

霍燕绥

【徐氏。把她名姓默自叨念一遍，心里一盘桓，虽不至达贵从属，也算得钟鼎之家，而若要附论着“达贵”，谁又比得上那冯氏呢。这便不拘着矫揉甚么，敞亮迎了人，再关起门来品茶说话儿。】
霍氏，闺字燕绥。
【一面翻开瓷盏子，流流沏下七八分茶汤推与她，又瞧眼她布下那碟吃食，一面道。】
外头暑气这样重，何劳你亲跑一趟。好在茶是晨里泡下的，倒也润口。
【是又往碟边一觑，待诏数几，究竟不知她哪里来的好功夫挨个做了又要挨个送去，凭惹得笑从心生，哪家淳憨的娇娘。到底不表，单携痕笑貌，榰颐瞅她一瞅，也没捻块来尝。】
瞧你身量显小，怕是初初及笄？若你不屑怀，可教我唤你声妹子罢。

徐砚欢

原是霍姐姐。

[ 其实这些个儿名字是听过的，只是自个儿对不上人儿罢了。亦不与她客气，就像在自个儿屋里一样，毫不拘谨着 ]

[ 敛裙而坐，一壁托腮看她，一壁听她说，而后端坐好身子，道 ]

就该是砚欢亲自来送的，多与姐姐们走动走动亦是极好的呢。

[ 执起茶盏，轻呷一口，果真如她所言，倒是润口的很。再饮了一口，闻其后语，点点头，一脸欣喜 ]

这是极好的，砚欢自是不屑怀。

霍燕绥

【一笑冺之。三言两语听她说来，原还不过带了丝毫稚气未脱的意味，岂不料方才一句妹子称的可当真应了景。可惜，家里不过二姊罢了。】
【直瞧她饮了些茶水，才摩着杯缘在指尖把弄，颇有些不以为意。】
你有这心固然好，怕只怕旁人可不定承你这份情。
【甫一停当，尽把一对眉眼舒扬着，往东西向相看一二，又笑。】
瞧我这白嘱咐一句，妹妹可别怪我多嘴？

徐砚欢

[ 她这话倒叫自己理解不了，茶盏亦被自己执在了半空中，倒叫自己想起了入宫前夕阿娘说过的话 ]

[ 偏头看她，一脸求真的模样 ]

砚欢不明，还请姐姐细说给砚欢听。

[ 而后将茶盏放于桌上，与她双眸相对，眉眼弯弯 ]

砚欢不怪霍姐姐的，姐姐也是为砚欢好罢了。

霍燕绥

【不明？眼里辉映着她微微瞠目样状，方话儿撂着本也没打算收回，只若再依她之问细言，未免就落了刻意。】
话说尽了，未免又要给你添不痛快，瞧着这个不善那个作祟的，何必。你只当自个儿记着些罢。
【且挥一挥手，自啜许清茶，再不肯吐出半字一句。目光一摆恰落回她送来糕饼之上，便顺就岔问一句。】
方打哪来，可还要去别家？

徐砚欢

[ 她不再多说下去，心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些甚，点点头 ]

砚欢记着了。

[ 闻其后话，才想起还要给别屋的姐姐送吃食去，答 ]

是呢，那砚欢改日再来与姐姐说话。

[ 话毕，起身拎了食盒，离 ]